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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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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了幾個洞的頭套蹲了下來,湊到跟在六道骸身邊的威爾帝,不懷好意地說道,“威爾帝,我們一起來做個游戲吧。”

“我才不要和你做什麽游戲。”威爾帝連連後退。

“這可不行哦,Me和師父可是特意出來找你的,你應該表達一下謝意吧。”弗蘭一把拉住威爾帝,將他拎到自己面前,隨著弗蘭的動作威爾帝懷中掉出一個東西,摔在地上,發出沈悶的聲音。

“看來威爾帝博士好像掉了什麽東西了,你就是為了這個才特意不告知我們而溜出來的嗎?”六道骸說著撿起威爾帝剛剛掉落的東西,那是一個類似於手機大小的儀器,上面一直顯示的燈光表示其一直出於開機的狀態。

“我只是出來收集一些資料而已,再說我又沒有走太遠。餵,六道骸,你就在一旁看嗎?”威爾帝費力的掙紮著,奈何弗蘭一直緊緊抓著他的衣領,他整個人只能這麽懸空吊著,上下不得。

“好了,弗蘭就先把威爾帝放下吧,聽聽看他怎麽說。”得到六道骸指示的弗蘭將其放了下來。

重新站回地上的威爾帝,故作鎮定地推了一下眼鏡,說:“總之,相信在可樂尼洛隊的攻擊之後你也看到了吧,雖然我們沒有順便撿到機會,不過通過綾花的話我也得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綾花嗎?六道骸輕撫上手上的戒指,深紫色的眸子像是結了一層冰,在月光下折射出刺骨的幽藍。六道骸知道威爾帝的意思,在可樂尼洛的攻擊之後,那個時候和瑪蒙對一起轉移的還有自己隊,只不過自己隊去的地方就是可樂尼洛隊與綾花正面交鋒的地方,可惜那個時候綾花選擇了和可樂尼洛隊結盟,真是謹慎的不留一點可乘之機啊……

“平衡問題和陷阱限制,綾花之所以可以做到這種情形的關鍵,特殊的陷阱決定了彼此的戒心,這樣每個隊在抵達頂峰之前都會思考如何擴大自己的優勢。而因為綾花的所作所為也讓我發現了最初規則中的一個隱藏陷阱,並且由此找到了一個在這場試練中的必勝法則。”

威爾帝說著看向六道骸手中的東西,繼續道,“關鍵就在你手中的儀器裏,這也是我為什麽瞞著你們出來的原因,你之後的行為也證明了這個想法是可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雖然已經說過了,可是今天還是再啰嗦一遍吧,晉江貌似提前把上一章給抽出來了,可抽出來的只是存稿,和八點發的正文還是有區別的,看過上一章存稿的妹紙會發現這章開頭和前一章的存稿的尾部好像,那是因為上一章又添了一些內容,導致把原定的東西擠到這一章了,所以如有疑惑請重新看一遍上一章,特此聲明!

☆、巧合為名

斯庫瓦羅發誓,他絕對不會再和綾花一群人一起紮營了,那兩個笨蛋出去了那麽久就只帶回來幾個野果,還是綾花萬分不情願給的那種,面對這種結局,貝爾的回答是:“王子的刀子才不是什麽釣具。”

綾花的回答是:“那麽麻煩的東西我才不會吃。”

當然也有“善解人意”的白蘭,好心的給他們一人分了一個牛排味的棉花糖,還很大方的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不用謝了。誰會感謝你啊!

末了貝爾還問自己,為什麽用出大事的名義提前把他們叫回來。說起來自己為什麽都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了,這明顯是綾花那個家夥嫌事情麻煩所以罷工的理由,你難道沒看見她就連回來報告的時候都和自己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嗎?更是在一說完上面那句話之後就溜了,和她一樣速度的還有史卡魯隊的其他人,這明顯就是有預謀的好不好!

當初是誰拍著胸脯說會幫瓦利安解決這個最麻煩的問題了!要知道瑪蒙可是把她的任務傭金都記到自己賬上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boss沒吃到肉的怨念為什麽要自己承受!最好讓自己快點碰到她,到時候自己要好好和綾花算算賬。不知道是斯庫瓦羅的祈禱失敗的緣故還是其它,直到試練的最後一天,兩隊沒有遇見過一次。

幽暗的森林出奇的安靜,樹枝交叉纏繞成一張可蔽日的華蓋,枝葉密密匝匝壓著,綠葉鱗次櫛比的擠在一起,耀眼的陽光全被住擋在外面,樹林中的濕氣環繞其周。

“那個、小綾花至於最近一段時間都繞著瓦利安的人走嗎?”白蘭看向身旁的綾花,問道。

綾花踩著沒過腳面的草叢艱難的前進,她邊用手撥開面前的障礙,邊回答道:“當然!如果不快點跑的話那xanxus的怒火難道要我來承受,為了還債而搭上自己,這樣性比價值太不大了,而且你知道斯庫瓦羅為什麽那麽快的同意嗎?那是因為他們家boss要吃牛排,還是菲力牛排,在這種情況下能找到就怪了,所以我原本想隨便找點魚肉什麽的混過去算了,反正都是肉質的嘛,不過回來發現好像魚肉什麽的也太麻煩了,還是直接溜走比較快。”

“xanxus的要求也太挑剔了吧,這種時候應該一切從簡嘛。”

“我可不想聽到一個一日三餐把棉花糖當作飯吃的人說這句話,說起來,我記得莫斯卡裏的棉花糖在那天都已經全部弄出來了吧,你又是怎麽每天雷打不動的拿出一大堆棉花糖的。”

“那是因為我早料到小綾花會這麽做了,所以我可準備了不止一個藏棉花糖的地方。”

聽到白蘭這句話,綾花忽然停止了前進的腳步,轉身向後走去,看著這樣的綾花白蘭笑道:“小綾花,沒用的,即使你轉頭就走也是擺脫不了的。”

“不,我是去銷毀你那些存貨,關於你每次偷偷摸摸取出來的地點我也已經記得差不多了。”

“不要,小綾花——”白蘭說著撲了過去,直接抱住了綾花的腿。

之後在在一番雞飛狗跳中,眾人暫時在原地修整。斯帕納向周圍環視著,因為沒有連日來的打鬥聲、陷阱觸發聲讓他有些微微不適應,他開口道:“走了那麽久按常理應該會觸發陷阱,難道說沒有陷阱了?”

也難怪斯帕納會有這個反應,在這三天中他們已經遭遇了無數次陷阱,讓人防不勝防,如果一開始陷阱是有規律可尋的,可以通過計算避開,那麽之後的陷阱開始是無序的,並且會根據生命的跡象死死纏著你。陷阱的的威脅也在持續加大,可以說在陷阱的洗禮下剩下的隊伍裏已經沒有弱者了,這些陷阱也不能給眾人前進的腳步帶來太大的麻煩了。

“先休息一下吧,斯帕納讓莫斯卡註意周邊的情況,發現有火焰的反映立即報告給我。”綾花活動了一下剛剛因為劇烈運動而酸痛的胳膊,隨意找了各地方盤膝而坐,將一直隨手提著的皮箱放在了腿上。

“這種情況是消除隊伍在作戰時的影響嗎?這樣在戰鬥中無論那支隊伍也不能利用陷阱做什麽文章了。”斯帕納學著綾花的樣子做了下來。

“我不這麽認為,如果註意觀察的話,陷阱出發時都會顯示級別,這其實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提醒,我們觸發的陷阱最高級別只有B級,有B就有A,那麽A級陷阱去哪了?你應該知道B級陷阱帶給我們的困擾了,而且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到了B級陷阱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邊界之分了,所以我判定A級陷阱的危險度是極高的,甚至……會團滅也說不定。”

綾花的話讓眾人心下一沈,可她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一邊在箱子裏翻找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如果把死亡之山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有規律的,第二部分是無序的,可無論是第一部分還是第二部分都是兩種陷阱的結合。只有第三部分只存在一個A級陷阱,所以我才斷定這個陷阱的危險度極高,危險到B級陷阱都要取消身份界限來保存各個隊伍剩下的力量了。這意味著它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極其危險的陷阱,因為陌生所以不可預知,因為不可預知所以接下來我們根本無從下手,總之,關於A級陷阱的情況只能得到這麽多了。”

綾花從箱子中翻出一沓文件,略帶驚喜地說:“找到了。”說著將手中的文件向白蘭遞了過去。

白蘭接過文件後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

“之前從瑪蒙那裏得到的東西。”

“小綾花就是為了這個在天臺把我一個人丟下,趁著夜幕就溜走了,就再也沒回來,害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又自己來到死亡之山,虧我還特意帶小綾花去我喜歡的地方,小綾花卻這麽對我,真讓人傷心啊。”白蘭打斷了綾花的話,故作哀怨地說道。

“獨守空房的前提是有個房吧,你守的也就是個屋頂,另外你的關註點可不可以不要放在這種旁枝末節上,現在比其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綾花的聲音明顯不悅。

“嗨嗨……雖然小綾花這麽說,可這對我是很重要的,要知道我可是在那裏吹了一夜的冷風。”白蘭隨意地點著頭,雖然還在說著可手中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停下,他極快地翻著那一沓文件。

在翻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唰唰唰”又以極快的速度往回翻,手指在那一段段文字中畫線般掠過,在找到最為關鍵的東西時食指重重的敲下,唇角不自覺揚起,對上綾花的視線,說:“好像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現象。”

“嗯,是很有趣,入江正一除了還了外欠的負債分毫不差的金額之外,還債的方式還是用放在對方門口的包裹這種形式,如果不是當事人認得入江正一的筆跡都要把這個當作惡作劇了,值得註意的是還債的方式是一次清還的,而且根據瑪蒙的調查入江正一的賬戶並沒有多出來的現金。”

“看來小正比我們想象的要過得好嘛,最起碼金錢上的自由還是可以保證的。”

“確實是這樣,看來入江正一的失蹤確實來源於某個人,那個人在帶走他之後還特意還錢就是為了不驚動他的債主,以入江正一的債主追債的方式來看,如果他消失了一定會鬧得很大,如果錢還上了這樣也就避免了這種情況。能夠造成那麽恰到好處的金額和分毫不差的債務人只有可能是入江正一主動說的,不過他擁有的也只有這種程度的自由罷了……”綾花大有深意地說道,“我現在已經將所有的疑點都解決了,所有的事情也已經都串聯起來了。”

“果然,這種腦力運動小綾花比較適合,我只要坐在這裏聽聽報告就好了……”白蘭說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整好以瑕的等著綾花接下來的話。

沈默,一陣沈默……

“咦?小綾花不接著說下去嗎?我已經準備好聽了。”看著沒有再開口意思的綾花,白蘭有些郁悶地說道。

“還有一些細節需要驗證,我只是把握了事情的脈絡,還沒有掌握到主動,在公開一切前還需要一些東西。”

“不過,小綾花相信那次巧合嗎?”白蘭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巧合?一件微小的事可觸發未來的變化,所做的決定碰撞出的所產生的結果,這個結果超出我們預期的時候我們會冠以巧合之名,世間的巧合都暗含著某種必然,我所做的就是分析這種必然。”綾花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根木棍在地下隨意地畫著。

“真是小綾花的風格,不過這樣可和小綾花先前訓斥斯卡魯的話相違背了,浪費時間思考沒用的事,再提起不能來的人,這樣好嗎?”

“比起浪費時間我更討厭的是被未知蒙在鼓裏,我更喜歡將未知控制在自己所掌控的範圍。”哢嚓一聲,綾花手中的木棍斷成兩半,應聲而落,弄亂了地上畫的圖形。

白蘭對綾花的話不可置否,“既然小綾花已經有決策了,我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綾花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亂了的圖形,雖然有些地方看不清了,不過大概的輪廓還在,還是依稀可以辨認出走向,既然局勢發生了變化,那麽原計劃中需要入江正一的地方也沒有必要,只不過這種變化就意味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關於白花花和綾花那場棉花糖保衛戰到底是誰贏了

PS:說好的加更會在這個周末補上,至於具體時間的話就看花開的速度了……

☆、十年之前

“有人來了。”斯帕納忽然警惕地說道,他的話讓綾花一瞬間緊張起來,凝聲道:“可以確定是誰嗎?”

“等等……”斯帕納盯著面前的電腦屏幕,十指連動,“是雲雀恭彌以及紅色奶嘴的彩虹之子風,他們的速度很快,現在躲已經來不及了。”

“不用了,我們的積分不是還差一分嗎,為了避免多餘的因素影響,不要留手了。”綾花站了起來,微微垂首,看向白蘭,“交給你了,偶爾也認真一下吧。”

“又來了,好累啊,不過持有彭格列的雲指環,號稱彭格列最強守護者的小麻雀,我可是很期待他的才能。”白蘭起身右手撫上眼下的刺青,感興趣地說道。

“哇哦,弱小的食草動物是在討論我嗎?你們現在是在群聚嗎?”雲雀恭彌人未到聲音就先傳來,隨手打落擋在他面前的障礙,上挑的丹鳳眼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目光一個一個掃過綾花一群人,在看到綾花是極短的停頓了一下,“總感覺好像有些眼熟。”

“這樣不好吧,怎麽說我也是小麻雀的對手,你的註意力還是放在我身上吧,我可不是那種隨便就可以打發的人。”白蘭不動聲色地擋在綾花面前,迎上雲雀恭彌的目光,將她護在身後。

面前的人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視線所及只有他寬厚的肩膀,他就這麽替自己遮住了所有的鋒芒,看著白蘭忽然的動作,綾花嘴唇嗡動,可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我知道小綾花想要說什麽哦,可是小綾花剛剛不是說過了‘不要留手了’,要知道我可是難得提起興趣。”白蘭微微側首,看著自己身後的綾花,眼底堆著滿滿的笑意。

“先聲明我剛剛可不是想阻止你,所以也不要說我在關心你什麽之類的話了,我只是想說……算了,隨便你了,如果你那麽容易死了的話就去死吧。”綾花生硬地說道,她別過臉去,不再去看白蘭那張滿是笑容的臉。

“我明白哦,小綾花真正想說的話,所以即使不說也是沒關系的,因為小綾花本就是不適合做這些事情的人。”白蘭眼底的笑意更濃,他看著她,仿佛連她那些沒有來得及表達的東西一齊看清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聊下去嗎?”雲雀恭彌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話,手中的浮萍拐對準白蘭,“你這麽沖出來是在挑釁我嗎?不過答案也不重要了,因為我會在這裏將你們全被咬殺。”

“等等,恭彌,這個家夥很危險。”坐在雲雀頭上的風制止道。

“那麽更好,就先從他開始咬殺吧。”不等風的話說完雲雀恭彌整個人向白蘭俯沖而去,眼底掀起嗜戰的光芒。

“我剛剛好像起了反作用了,沒辦法了,給我禮物。”風擡起手腕對著手表說道,胸前掛的奶嘴發出紅色的光芒,這股紅光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奶嘴應聲落地,風恢覆原本的樣子擋在雲雀恭彌面前,單手抓住了他的浮萍拐。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雲雀恭彌不悅地說道,用力欲抽回浮萍拐,奈何風的手如同鐵圈般緊緊的箍在上面。

“那有什麽關系,你只有一個人在數量上不占優勢,我可看不下去了。”風淺淺一笑,揮拳向白蘭打去,白蘭的身體後仰,毫不費力的閃了過去。

他確實很危險,這種危險程度遠遠超過彩虹訓練的參與者,以現在的恭彌有些勉強,風心下暗想道,“剛才的攻防,讓我找回這種身材該有的直覺,接下來我就能以微米為單位運動了。”

看著一旁戰成一團的兩人,雲雀恭彌看向向綾花的方向,“等會我會將你們兩個人一起咬殺,不過,在此之前先解掉你吧。”說著向她走去。

“轟”的一聲巨響,斯帕納操控莫斯卡一拳打向雲雀恭彌,雲雀的身體高高躍起,地上留下一個深陷的巨坑。

在一擊不中之後,莫斯卡處在了一個微妙的停頓,就這麽瞬間的工夫從斜裏抽出一記浮萍拐重重擊在莫斯卡身上,合金做的外表深深陷了進去,連同浮萍拐一起,從破碎處可以看到裏面的電線冒出火花。

莫斯卡沒有阻止雲雀恭彌的腳步,他手中的浮萍拐直直的向綾花的面門打來,綾花腳步微移,側身閃過,“我說過的我不會進行沒有目地的爭鬥。”

“這幅腔調,果然是十年前從我手中溜掉的食草動物。”雲雀恭彌手下的攻勢沒有半分遲緩,“和十年前一樣嗎?靠別人僥幸逃走,那麽我就打碎它吧。”

“真是記仇啊,我不過就是十年前溜到並盛裏一趟去隨便看了看嘛,至於記到現在嗎?”綾花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回答她的是浮萍拐帶來的破風聲,“好吧,頂多再加上借了一件並盛的校服,可是我沒記錯的話那件衣服原本就是你們並盛的學生丟棄的,我只是撿來了廢物利用而已,說起來為了洗幹凈我還耽誤了好多時間,這麽說也是我虧了不是嗎?”

浮萍拐依舊,這次的風聲愈加刺耳,僅僅微瀉的攻勢就如同鋒利的刀子劃過皮膚一樣。看著這樣的雲雀恭彌,綾花突然停下了閃躲的腳步,狐疑地看著他,“該不會我十年前說中了你什麽秘密吧,要知道那個時候我只是隨口一說,為的就是激怒你,看一下你的到來是否有人暗中動手腳,事實證明你並沒有和我過多的啰嗦,這也間接的證明把你引來的人已經激起了你足夠的興趣。”

說到這裏綾花頓了頓,繼續道,“你該不會真的為了這點小事記了我十年吧……”

“對於要咬殺的獵物我是不會忘記的。”

這麽說……他真的記了自己十年嗎?綾花心下頗有種無語的感覺,不過她沒有過多的感慨,因為雲雀恭彌的攻擊很快接踵而至,綾花側身閃躲,浮萍拐直直打入身後的樹中,強大的力量讓整個需要三個人環抱的樹木劇烈的顫了顫,樹上的葉子如同下雨一樣落下。

看著這一幕,綾花充分的感受到某人的決心,或者說是怨念……她第一次開始回憶十年前自己究竟對雲雀恭彌還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難道還有她遺忘的地方?

“那沒辦法了,雖然很討厭做這種沒有目的的戰鬥,也很想慢慢想一下,不過看樣子你是不會隨便罷手的吧。”綾花衣袖輕晃,手中三根鋼針從手中彈射而出。

鋼針還未接近雲雀恭彌就被彈了開來,在攻擊被彈飛的一瞬間,一記浮萍拐像是劃破空間一般,以任何人也無法阻止的氣勢落下,目標——綾花。

而此時的綾花已然什麽防備也沒有,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浮萍拐落下。

在即將命中的一刻,“叮”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在二人之間傳來,浮萍拐像打在一個透明的屏障上一樣,無論怎麽使勁再也下去不了分毫。

“KuFuFuFu,看來你看穿幻術並不是偶然,是你的能力嗎?”一陣詭異的笑聲在二人之間響起,在雲雀恭彌和綾花之間竟然緩緩浮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赫然就是六道骸,他手中的三叉戟正剛剛好架住雲雀恭彌的浮萍拐。

“我這個人疑心病比較重而已。”綾花看著自己面前和六道骸一樣逐漸顯露身形的黑曜眾人,目光鎖在六道骸身上,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果然上次也察覺了我的存在,這麽說你是早就知道我在那裏了,所以才特意移動位置,故意借我的手擋下這一擊嗎?”六道骸不動聲色地說道。

“看了那麽久就讓當付的門票吧,再說了這對你也不是什麽難事吧。而且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我知道了你的位置,而是你現在面對的人知道了你的位置,我可沒有那麽大的魅力讓彭格列的雲守放棄白蘭那種有挑戰度的獵物,而轉向我,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也只有你了,不然你以為我能那麽好運的在他的攻擊下毫發無傷的到現在,又能恰到好處的來到你所在的位置。”綾花說到這還感慨了一句,“說起來,你們兩個究竟是多大仇呢……”

“KuFuFuFu,是嗎?雖然雲雀那麽重視讓我多少有些動容,不過比起來等綾花你落單的機會可真難啊,所以犬,千種就交給你們了……”六道骸說著右眼的數字變成一,幻術施展,只是這麽一個瞬間就已抽身而退。

“放心吧,骸大人。”犬拍著胸脯保證道。

“犬哥你還是不要開口了,你一開口就會將原本簡單的事覆雜化,還擾亂我們的思緒。”弗蘭平靜地說道。

“你說什麽!”

弗蘭沒理會犬的叫囂,而是對一旁的六道骸說道:“師傅,你要對女生出手嗎?雖然我對你的形象原本就不抱期望了,可這也太黑暗面了,不過師父你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因為你已經黑暗的沒辦法再黑暗了,你應經沒有形象這回事了。”

“你給我閉嘴。”六道骸的頭上隱隱有青筋跳動,手中的三叉戟高舉。

“啊,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任務。”話音還未落下弗蘭就迅速消失。

六道骸看著弗蘭的背影,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重新微笑著看向綾花,“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了。”

“看來比起雲雀恭彌被盯上的是我啊,可是我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價值,足讓你費那麽大的工夫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綾花面上仍保著鎮定,不動聲色地說道。

“有沒有價值是我來界定的,這個就不要綾花你來擔心了,我對你的能力真的很感興趣啊……”六道骸說著手中的三叉戟高舉,戟尖處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綾花並沒有做任何動作,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六道骸,她的嘴唇嗡動,不知道說了什麽,六道骸的動作停了下來,一雙深藍色的眸子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緒,漸漸的一點一點墜入彌淵……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送上,還有一章晚上更,八點的時候等著我哦~

☆、A級陷阱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六道骸盯著綾花,想從她的表情上發現什麽,可是看到的只有波瀾不驚的沈靜。

“既然你一直在旁邊看著,那麽就該我說的話了吧,那麽,你就不想知道消失的A級陷阱究竟是什麽?要知道,這個A級陷阱可關系到這次彩虹之子最強者的決定。”綾花單手放進衣服的口袋中,握住了那個一直震動的手表,手心處滲出一層薄汗。

“綾花是在布疑陣嗎?還是說你想要拖延時間……”六道骸似笑非笑地看著綾花。

“我不會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綾花看了一眼打得如火如荼的兩個戰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手表,按了一下它一旁的紅色按鈕,說,“想必你也不想聽我空洞的解釋,那麽就直接讓你看到吧,所謂的A級陷阱……”

在綾花按下的一刻原本放出影像的手表忽然發出“呲呲拉拉”的聲響。

“這、這是怎麽回事?”綾花不覺皺起了眉頭,伸出手按著手表上的按鍵,試圖關上,可是手表像是失控了一樣,無論綾花都怎麽按都沒有任何反應,反而那個呲呲拉拉的聲音越擴越大。剛剛放出的影像眾人還沒來的急看清,轉瞬間手表上的內容就被另一張完全陌生的畫面取代了,在畫面上中央躺著一個死去已久的切爾貝羅,她的周圍用紅色的血塗成一個時鐘的樣子……

這個圖像只顯示了一秒就消失不見了。

“哦,手滑了,剛剛那張東西放錯了。”綾花淡淡地說道,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剛剛那句脫口而出的錯愕只是錯覺一樣。

“我可不認為剛剛可不是手滑那麽簡單,綾花所說的A級陷阱難道是這個,這到真讓我吃驚了,畢竟,切爾貝羅在一開始公布各隊的積分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六道骸的話讓綾花心下狠狠一震,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切爾貝羅是怎麽消失的,可是之後頂替的切爾貝羅為什麽遲遲沒有補上……心下雖然這麽想,可綾花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不是這個,放心,真正的A級陷阱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手表的上方重新出現一副立體投影。

新的投影轉移了六道骸的註意,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剛剛那個蹩腳的理由明顯是綾花不想繼續說下去,想必在她的心中震驚要遠遠超過自己吧……不過在看清投影裏面的人後,之前切爾貝羅屍體帶來的震驚被新的震驚所取代,饒是六道骸也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覆仇者?”

六道骸大腦中不斷回放剛剛看到的情景,覆仇者竟然出現在死亡之山了,看他們的樣子是沖彩虹之子去的,而投影中和他們戰鬥的正是裏包恩隊的彭格列一行。

“不用懷疑,這場戰鬥正在上演,身為監督者的我可以直接收到。”綾花將關上投影,手表重新放回口袋。

“就是這樣才要懷疑吧,畢竟這是只有你一個人才可以得到的訊息,真與假我們根本無從界定。”

“真的無從界定嗎?”綾花反問道,“就算真的沒有直接的證據表現,可是間接證據也足夠了,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從一開始我們進入這裏的時候你也發現了吧,七個隊分為七個入口進入,在進入的一瞬間門側紅色的燈變成了綠色,可是七個地方燈都變綠了,這也就代表了全部入口都有人進入,也包括沒出現的大空的彩虹之子隊。

在進入這裏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我是沒有帶上手表進來的,而慢我們一步來的白蘭則是連手表都沒有擁有,本該他帶上的手表一直放在我這裏,而我和他並非同時進入的……”

“你的意思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入死亡之山,無關手表,無關身份,唯一的要求只有——那短短的一段時間。如果大空的彩虹之子沒有出現的話,那麽通過本該屬於她的通道的就是、覆仇者!”六道骸說到這裏眼底也多了一抹凝重,握著三叉戟的手不自覺收緊。

“現在已經到最後一天了,隨著眾人步伐的前進,活動的空間也被壓縮,我曾經讓斯帕納檢測過周圍的火焰反應,除了我們周圍的空間更是著重於幾個隊伍的路口,可是呢,本來沒有發現你們卻在戰局中出現了,想必你們是提前到了吧,這麽說……你們也看出來了,規則中那個隱藏的陷阱。”

綾花的話如同在六道骸心中投下一顆石子,擊起滿池的漣漪,碎了一湖的平靜,在那不斷蕩開的波紋中清晰的倒映著那天晚上威爾帝所說的話,“彩虹之子的試煉規則要求是三天之內得到三分並且抵達山頂,只有這麽簡單的一條規則。三分、三天這是兩個僅有的限制條件,因為這兩個限制再加上特殊的進入方式、相鄰的位置、不斷提高的陷阱等級,眾人之間的平衡可以隨時都會破裂,再加上這條規則的限定條件——只選出一個彩虹之子,在這一大的限定下爭鬥會愈演愈烈。

可是這只是對我們彩虹之子來說,那西洋跳棋臉呢?如果他真的想要大幅度消滅眾人為什麽還要加上身份限定這一點,切爾貝羅又為什麽在綾花越界之後就忍而不發?西洋跳棋臉想要的不是我們的爭鬥,他要的只是篩選。而我已經探查過了,到了死亡之山的山頂身份限制將會取消。也就是說在這條規則中,重要的不是這三分、三天,重要的是‘抵達’,抵達並且存活!”

“……為了打破篩選之後的平衡,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能夠淘汰大部分人的終極陷阱,這個陷阱就是——覆仇者本身!所以地點限制才會在山頂,加上因為之前爭鬥導致各個隊伍的抵達時間不同,這樣逐一擊破的可能就大大加大,所以‘三天之內得到三分並且抵達山頂’這條規則才是最大的陷阱!”綾花的話傳來,那平靜的敘述中仿佛夾雜著波濤洶湧的暗潮。

她所說的和威爾帝的分析竟分毫不差,六道骸的語氣中也多了一抹沈重,“綾花說那麽多是準備和我們結成同盟嗎?就像你對待可樂尼洛隊一樣……”

“相信覆仇者的實力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而且絕對不要妄想他們會和你們手牽手保持和平,他們取勝的信念可以說是我們這些人中最為強烈的,這種強烈甚至會讓他們不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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